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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大结局(已修)

“小姐,你别怪老板,老板确实比以前冷淡很多,但是做生意的,有时候需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能叫对手看出半点的情绪起伏,老板这三年,真的很辛苦……”

“她很忙吗”

“很忙的。”

“所以连接我一个电话的时候也没有。”周厌语咬了口夜宵,有些食不下咽,可能是口渴,她想。

小林憋不住,更想拽头发了,她这几年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头发估计今晚就要掉光了。

“小姐,你每次给老板打电话的时候,老板不管当时在做什么,都会立即停下来,盯着手机上你的名字,一直到你挂断她才继续做事。”

周厌语诧异抬头,这一点她完全没想到。

小林挠了挠下巴,心想反正说都说了,再多说点儿也没什么吧,于是犹犹豫豫地继续了下去。

“而且,老板每次上岸都会抽时间去给你买东西,这三年,寄给你的衣服鞋子护理品什么的,都是老板亲自去店里选的……小姐,你没想过为什么老板三年没回家,给你买的衣服尺寸却从来没小过吗”

周厌语怔了怔,她细细回想,余安楠以往给她寄回来的衣服,确实都是合身的。

小林叹气:“因为老板一有空就会回家偷偷看你,她会去学校外面等你,有时候你去食堂吃饭,不出校门,老板等不到你就会回家睡一晚上,她给你买的衣服尺寸,都是照着你家里那些衣服买的……她真的回去过很多次,你生过几次病老板都知道……”

周厌语不自觉蜷起手指,后背绷了起来,心里头那团即将熄灭的火竟然隐隐窜起星星点点的火光,大有燎原的态势。

“说句不应该说的,老板她很胆小,她想见你,又害怕你看见她,你每次生病去医院,她都是半夜去看你。”小林摇摇头,她说的太多了,“小姐,老板不让我和你说这些,你千万别在老板面前提到这些事,要不然老板会生气,严重点就直接开除了我。”

周厌语一下子接受太多信息,有些反应不过来,好不容易消化了,思维竟有些跟不上。

“她……可是她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

周厌语坐不住了……她想现在就进去问问余安楠,为什么她要一直欺骗她为什么不肯让她知道她回来过为什么去学校看她要偷偷的为什么不敢让她知道这一切

还有,她还记得,余安楠经常给班主任姜正尧打电话询问她的近况,如果小林说的都是真的,这一切叠合起来,真相竟让人难以置信。

小林反应快,后怕地扯住她胳膊:“小姐!老板睡着了,千万别问,我会被炒鱿鱼的!”

周厌语眼眶红红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都快软了。

“为什么”周厌语问,“为什么她都不让我知道”

“这……”小林犹豫了一下,“也许,老板是害怕一见到你就会忍不住对你太好吧……”

话说出来她都有些不相信,怕对女儿太好才故意疏远女儿这道理根本说不通。

周厌语却在她说完时,猛然想起另外两件事。

她在家里遇到余安楠那次,余安楠说她这次知道吃药了,像是长辈的责备;还有上次去外婆家,她下车时撞到头,余安楠下意识想过来看看她的动作……

两次,余安楠两次都差点暴露,可是周厌语居然一次都没有多想——她不敢多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她看着紧闭的病房门,想象着余安楠侧躺在床上安然入睡的神情,也许和很久以前一样,也许一切都没有变。

周厌语心跳加速,居然开始期待起明天了。

-

隔天一早,周厌语拎着热腾腾的粥进了病房,余安楠今天可以吃一些流食,还需要适当地下床活动一下。

周厌语想扶她走走,余安楠皱眉错开她的手:“小林去哪了”

周厌语无动于衷:“正替你处理生意。”

余安楠想按医护铃,喊护士过来扶她,周厌语先按住医护铃,神情坚定。

“我来就行了,医院的人力资源很宝贵,不要随便浪费。”

余安楠:“……”

她怎么感觉这个女儿和昨天不太一样了

“谢家那小孩呢”余安楠故意提起谢酌,想借此刺激周厌语,“今天不用腻一块儿了”

周厌语面无表情:“他回去看他妈妈了。”

余安楠:“……”

一不小心就忘了这件事,戳人这种伤疤,她还不屑。

不知怎么竟有些心虚,余安楠绷着一张冷漠脸,不情不愿地搭上周厌语胳膊,搞得这个好像不是她女儿,而是一颗定时炸/弹。

来来回回走了两圈,余安楠累了,重新回到床上,周厌语拉被子时,衣服袖子往上挣了挣,露出一节细长的手腕。

余安楠随意瞥了眼,脸色微变:“你手怎么回事”

周厌语低头看了眼,拉了拉袖子,遮住手腕上特地找人画出来的伤疤,面上波澜不惊道:“因为被强迫转学,有点想不开,可能患了那什么抑郁症,没忍住就……”

余安楠都要气死了,脸色铁青:“你犯什么蠢!”

她忍着伤口的疼痛翻身去按医护铃,想让人来带周厌语去包扎伤口。

周厌语早有预料,提前挡住医护铃,看着余安楠气得都要跳起来揍她的表情,她撩起袖子,慢吞吞接着之前没说完的话说。

“……找人往手上画了个画。”

余安楠陡然僵住。

周厌语静静地看着她,看穿了她的伪装:“妈,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你不是一直都不在乎我的吗”

余安楠脸上所有外露的情绪悉数退却,犹如海水退朝,眨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她绷着嘴角,一言不发。

“妈,你的伤口还没好,别乱动。”周厌语并不在意。

余安楠感觉浑身都是火气,她从来没见过自家女儿这么无耻的样子——事实上,周厌语本性就是如此。

周厌语打量着她表情,沉吟,而后,拉过椅子,气定神闲地坐下了。

“妈,我昨天回去想了想,发现你有点奇怪,”她说,“明明你都三年没见过我了,怎么每次给我买的衣服和鞋子尺寸都没错过还有,上次我感冒回家,你说你是路过才回来看看,但是我们班主任说你是打电话从他那得知我生病的消息。除此之外,班主任还说,我去年冬天发烧那次,你也是从他那知道的,当时在电话里就立即订了回程的船票——妈,你为什么骗我”

余安楠显然没想到她居然一下子就揭露这么多秘密,脸上青红变换,但她大病刚好,皮肤还苍白着,一点的红都格外明显。

周厌语咬了咬后牙槽,这一回,她开始走进最不能触及的禁区。

“妈,三年前,爸爸去s市拿预订好的我的生日礼物,不幸碰上抢劫,为了救一个初中生人质,他主动和那个初中生交换……”

刀枪不走眼,周枟桉中了枪,送进医院时却失血过多而死。

那个初中生后来和周厌语上了同一所高中。有一次他在酒吧喝多了辱骂周枟桉,刚好被在酒吧偷偷打工的顾弥听见了,顾弥一气之下把他拎到一中厕所给他洗洗嘴,周厌语当时就在旁边看着。

男生父亲是一中校董,母亲是l市大官,男生父母是个讲道理的主儿,一听儿子做的事,当即大怒,父亲摁着儿子给周厌语跪下道歉,再次大手笔补偿了她,被拒绝后,他们第二天就给儿子办了转学手续。

学校的谣言传得千奇百怪,知道真相的没几个,不知道的都以为周厌语和顾弥后面藏着什么不得了的背景,连校董和大官都对她们俩唯唯诺诺,搞得全校怕她们怕得一离三十丈之远。

自此,周厌语和顾弥一战成名。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妈,你恨我,不想见我,我一直都这么认为,我也一直怨恨自己为什么要过生日,为什么出生日期就在那一段时间。”周厌语停顿了一会儿,她始终做不到对这些事无动于衷。

整整三年,父亲的离世一直是她心里那根刺,高一期末考语文作文主题是关于父亲的,她当场弃考,写不下去任何有关父亲的字眼,最后总分以一分之差被刷下尖子班。

“可是我昨天才发现,一直以来,你恨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我。”

周厌语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摊开,是一张被裁掉的新闻打印纸,纸上密密麻麻印着许多字,周厌语昨天在某一行上画了一道杠。

那行字是这么写的:“……据店里工作人员的说法,这两个盒子就是周枟桉预订的礼物。”

“两个盒子,装着两份礼物,但是我只收到了一份。”

周厌语从口袋里摸出另一个有些旧的小盒子,余安楠在看见那个盒子时,瞳孔骤然紧缩,几乎缩到颗粒小,脸上冰冷的面具终于崩裂。

“另外一个盒子,装着另一份礼物,”周厌语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副崭新的耳坠,“是爸爸给你准备的礼物。”

昨天小林和她说了那些话后,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到余安楠那么对待她的理由,后来猛然想到或许和周枟桉有关系,急忙上网搜索三年前那件事的新闻报道,她盯着那一大堆文字看了很久,终于找到关于礼物的那一行字。

谢酌离开之前给了她一个盒子,说是从余安楠口袋里掉下的,周厌语不由把这个盒子和新闻上说的那两个盒子联系到一起,梳理了几遍,震惊地把一切串联到一块儿。

余安楠明明这么爱她,却总是不肯见她。周厌语理所当然将周枟桉死去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从没想过,在余安楠心里,真正害死周枟桉的人,有两个。

“因为你不仅恨我,也恨你自己。”

周厌语合上盖子,看着余安楠变得更为苍白的脸色,突然之间于心不忍,于是住了口。

病房再次陷入沉寂,胶着的空气缓慢流动,有如实质。

良久。

余安楠浑身放松下来,仰面躺在床上,被子缓缓拉上去,遮住她的下颌,声音飘渺似雾。

“我要睡了。”余安楠说。

藏了很多年的秘密一夕之间被挖掘出来,见了光,明明该是剜心之痛,然而当真到了此刻,她反而平静了下来。

周厌语听出来她这是默认的意思,当下没有再继续,把盒子放到她床头,直起身。

“妈,今天之前,我一直痛恨自己,恨自己害死了爸爸。”周厌语一手按在床头的柜子上,一手垂在身侧,指尖蜷缩,“但是今天我突然之间就不恨了。”

“如果我是爸爸,我也会做爸爸做过的事,准备应该准备的礼物,救该救的人,以及……”

“在另一个世界,我会希望我的爱人和孩子能够一辈子平安喜乐,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要像曾经那样,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

“所以,妈,我以后不会再恨自己了,我希望未来能有机会梦到爸爸,然后告诉他,我过得很幸福,也很想念他,他一定会很开心。”

-

周厌语又回到了l市一中,她是以转学生的身份回归的高二十三班。

“周厌语,周小船的周,讨厌语文的厌语。”

她如此自我介绍,姜正尧站在她身后,好气地敲了她脑袋:“周厌语同学,当着语文老师的面说不喜欢语文,你胆子真大。”

周厌语摸了摸脑袋,没有反驳,面对着全班熟悉的面孔,露出一个堪称不好意思的笑容。

“各位,好久不见。”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良久,几近呆滞。

老半天之后,班里才爆发出一阵震天的拍桌、蹬地、扔书的声音。

“大佬!欢迎回来!”高二十三班异口同声。

-

周厌语转学回来这件事,刚好请假去x市的谢酌并不知道,她和许开升他们说了之后,他们一致往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意思是绝对保密。

“我妈还没办完转学手续,手续其实蛮复杂的,毕竟是从l市转到b市,b市入学籍应该也不容易,所以拖了几天都没办完……她身体好了,已经回海上了……昨天还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她现在在w市,下个月可能会回来一趟……”

和顾弥打电话解释了一遍,顾弥中午就翘课跑来拉着她一块儿吃饭,一边红着眼睛数落她,一边大口吃肉大口喝饮料,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忍住即将溃堤的感情。

下午回去继续上课,一连两节课,谢酌都不在。

周厌语趴在桌子上,歪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谢酌那张桌子,眼皮睁的时间太长,酸涩,揉揉眼,再睁开居然瞅见谢酌的身影。

周厌语愣了愣,心说她已经想他想到出幻觉了吗

肩膀倏地一紧,整个人被拽进男生怀里,鼻尖压着他的肋骨,呼吸停滞一刹那。

熟悉的气息裹着风尘仆仆的味道钻进她鼻腔,沿着嗅觉神经一路爬到心脏,在上头扎根,生长,遮天蔽日。

“周小船,你回来了。”他压抑的声音从她头顶飘下,灼伤了她的耳膜。

全班都捂着眼睛,偷偷从指缝里观看后头的好戏。

两位当事人浑然不在意,旁若无人地拥抱了好久,要不是上课铃声响,他们俩估计还能抱下去。

“噫!”许开升抖了抖鸡皮疙瘩,“恋爱使人盲目啊!”

杜行帅附和:“可不是么想你当初和卫娴娴谈恋爱的时候,我们后面两排天天都得听你吹你俩的海誓山盟,现在怎么样了天崩地裂咯!”

许开升捶他:“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杜行帅哈哈大笑。

上课的老师见到周厌语回来,一个个高兴得合不拢嘴,每节课都要提问她至少一次,搞得谢酌就算想做些什么小动作也做不出来。

周厌语说:“我没假期,不能翘课,你别想着带我翘课翻墙。”

谢酌啧了声,刚蹦出来的想法就这么破产,令人不甘。

挨到最后一节课上课,全班同学对周厌语回来的热情慢慢冷却,终于不再时时刻刻转头盯她两眼。

明明以前她还是别人眼里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如今反倒成了什么宝贝似的。

上课铃声如约而至,周厌语低头想拿书,头上忽地罩了件外套,眼前光线骤暗,下颌被人捏住,睫毛上下碰了碰,光线碎裂。

嘴唇被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外套被撩开,光线和空气大片大片涌入,一切恢复到最初,班里依旧闹哄哄的,看起来并没有人注意到刚才的动静。

周厌语抬手摸了下嘴唇,男生的气息好似还残留在唇边。

脑海闪回过他刚才垂着眼睫咬她的场景。

周厌语久违地脸红了。

然后谢酌也很久违地被她拽着衣领子揍了一顿。

最终结果是,周厌语盯着手里这根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白色帽绳,呆滞了。

谢酌索性脱了外套,郑重地放进她怀里:“帽绳你拽的,你得负责穿上去。”

他今天回来得匆忙,甚至没换校服,穿着去x市的那身衣服就跑来了,外套上有帽子,帽子穿着一根绳,周厌语刚才拽他领子时勾住了帽绳,然后稍稍一用力,这根可怜的帽绳就被她拽掉了。

周厌语:“……”

数学老师正在上面唾沫横飞地讲课。

谢酌坐下面好整以暇:“你拽的,你得负责,就负责……”

周厌语抱着他的外套,对着帽洞穿了几分钟都没穿好,她面无表情打断:“久违的,我要炸了我们之间那艘摇摇欲坠的小船。”

谢酌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现在已经不是小船了,是巨轮啊,巨轮,你准备好足够的炸/药了么一箱可都不一定够炸。”

周厌语:“你这不是巨轮,是航空母舰吧”

谢酌认真沉思:“巨轮的进化之路”

周厌语看了看手里的帽绳,突然之间产生就此勒死他的罪恶想法。

月底是谢酌生日,李回苏也活蹦乱跳回来了l市,结果没待几天就闲不住跑出去玩了。

周厌语和顾弥乔俏一块儿逛街,研究该给谢酌准备什么生日礼物,逛了一整天也没买到合适的。

顾弥走不动了,赖在椅子上死活不肯起来:“就跟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直接把你自己送上去好了!保证效果最好!”

周厌语:“……”

乔俏皱眉:“好像不大好吧还没成年,不太好做那种事”

周厌语:“我求求你们思想纯洁点。”

最后实在想不到特别的,周厌语索性去学了diy,自己做蛋糕,中间废了好几个,可算是勉强做出个能看的。

生日聚会定在ktv,许开升包了个巨大的包厢,鬼哭狼嚎了一整宿,身上被抹的蛋糕也最多。

周厌语身上最少,就脸上沾了点,还是谢酌往她脸上抹的,谢酌也还好,也许大家都被许开升吸引了怒火,原本准备好针对他的炮头几乎全对准了许开升。

周厌语感慨:“你应该感谢许开升同志的壮烈牺牲。”

谢酌双手合十,敷衍道:“为老许同志默哀。”

然后包厢响起许开升凄惨的大叫,活像被一群人非礼了。

聚会结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一个个浑身粘的都是奶油,被司机叔叔一路嫌弃。

周厌语和谢酌脸上的蛋糕早就被擦了,两个人应该是全场最干净的存在,他们俩沿着大马路晃晃悠悠,走了大半个小时也没走到家门口。

谢酌把周厌语送到家门口,周厌语握着门把,仰头看他,轻声问:“进来么给你倒杯水喝。”

谢酌当然不会拒绝。

他前脚迈进来,后脚就被踮起脚的周厌语牢牢圈住颈项。

她主动去亲吻他,是在学习他用在她身上的技巧,谢酌没有反被动为主动,低着头,勾引似的教她更多的技巧。

分开之后,周厌语趴在他肩窝里,小声说:“生日快乐。”

谢酌笑了:“最快乐的一个生日。”

周厌语摸了摸他的短发,有些日子没修,又长了点儿:“那这个礼物,还行么”

谢酌笑出声,胸腔都在微微震动:“最喜欢的礼物。”

周厌语忍不住弯起唇角,还想再说什么,客厅的灯啪一声亮了。

余安楠穿着睡衣,手里拿着一根鸡毛掸子,冷漠地看着他们俩。

“感情真好。”她不冷不淡地讥讽。

周厌语:“……”

谢酌:“……”

#论在自己家和男朋友接吻被妈妈看见该怎么办#

#大概会被鸡毛掸子招呼一顿#

-

余安楠决定留在l市,看着周厌语,直到毕业。

周厌语从宿舍搬回了家,大大缩减了和谢酌鬼混的时间,实在令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高三一整年都是从半压抑半乐不可支的状态中过来的,高三分班,她和谢酌去了尖子班,徐文清和乔俏也挤进了尖子班,四个人比较熟悉,坐一块儿,好歹也算是高三沉重生涯中唯一称得上慰藉的了。

李回苏听说自家儿子谈了女朋友,几次三番想溜去找周厌语,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几次都恰好错过,李回苏觉得这可能是缘分不够,遂转头又出去旅游了,缘分攒攒,说不定下次回来就能见到了呢

高三后期竞争压力越来越大,恋爱谈的都像是战斗,余安楠喜闻乐见,甚至时不时给周厌语吹耳边风:谈什么恋爱,到了大学说不定能遇见更好的。

周厌语听得多了,免疫力极强,有一次她和谢酌闹脾气,回家听见余安楠随口又提了两句,于是恨恨说:“明天就分手。”

余安楠听见后凝滞片刻,半夜给她做了夜宵,有意无意地提醒,其实谢酌人还不错,慎重考虑考虑。

周厌语险些没绷住笑场,保持着面瘫脸敷衍地点点头,等余安楠一走,她就摸起手机给谢酌发短信分享喜悦,完全忘了前一刻她还和亲妈说要分手。

高考结束那天,他们全班疯狂了一整夜,余安楠看她高考都考完了,放心地回海上继续工作。

当天晚上,谢酌留在了周厌语家。

一夜宿醉,周厌语早上醒来头疼,转头看见谢酌睡在旁边时,整个人都是“我是谁我在哪”的懵逼状态。

谢酌撩着眼皮,懒洋洋瞅她,恶人先告状:“你昨天晚上抱着我非让我留下来,要不是我自制力一流,你现在穿的就不是这身睡衣了。”

周厌语一枕头甩他脸上,她信了他的邪,这人嘴里一向半真半假,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谢酌伸手将她按到身下,危险警告:“周小船,大早上的不能乱来,知道么”

周厌语眼睛不由自主往下瞟了瞟,乖巧了一点:“哦。”

眼里却浮现浓浓的笑,然后不顾他的警告,对着他的脸,上去就是一口。

咬了一口。

谢酌想揍她的心都有了。

周厌语及时转移话题:“你大学想好去哪了么”

“随便。”谢酌漫不经心,捏了捏她的脸,“你去哪我就去哪。”

周厌语想了想,抬手抱住他:“要是不去清华北大,你会遗憾么”

“遗憾什么”谢酌勾了勾唇,“哥去哪个学校都是一阵腥风血雨,重要的是人,又不是学校。”

周厌语:“……你好不要脸。”

谢酌谦虚道:“谢谢夸奖。”

周厌语早就习惯他顺杆爬了,艰难地将话题引回来:“我想去s市上大学。”

谢酌看着她:“因为你爸爸”

他自然晓得周厌语的那些事,他在b市和余安楠会面之前就已经做足了功课,他甚至知晓周枟桉留给余安楠的那副耳饰。

周厌语点点头:“他在s市去世的,我想去s市。”

其实没什么实际意义,但有个念想总是好的,不论是对死去的人,还是活着的人来说。

“好。”谢酌在她额上亲了亲,低下头时刘海扫过她的眼睫,“但是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应该把你的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

周厌语眨眨眼,佯装无辜:“我是不小心的。”

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了他衣服里,指腹软软地贴着他的腰,男生腰部肌肉紧实,手感很好。

她想,身材真好。

然后笑起来,抽回手,熟练地从他身下钻出去,一溜烟跑去浴室洗漱。

谢酌坐在床上看着她愉悦的背影,感觉浑身都在冒火,听见浴室传来的水声,再大的火都得压下去。

18岁啊。

真是一道难跨的坎。

浴室门没关实,谢酌坐在床上也能看见她洗漱的身影,女孩子俯身接水时长发顺着肩膀不听话地滑下来,她有些不耐,随手拨了拨,然后又滑下来。

谢酌瞧着她捧着头发烦恼的模样,无声地弯起了嘴角。

顺手从床头柜上拿过发绳,他昨晚解她头发时放上去的,他去浴室,捧着她头发,认认真真地给她扎好。

周厌语翘起嘴角,对着镜子里的两个人笑,镜子里的人也对她笑。

你看,他们才十七岁,相遇的却如此早,未来还会有几十年的时光在等待着他们,一切都像是新的开始,完美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ok了,大结局重新写了一遍,一万六,足够分五章发了,我好痛苦……下次绝对不会大半夜写大结局,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接下来是推文时间,戳专栏就能看见啦:

《她一笑呀》

文案:

郁却第一次遇见迟芒,是在学校附近的某条小路。

小姑娘被几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围了起来,她一边嘤嘤嘤地哭,一边拿小拳头砸人家胸口。

嘭嘭嘭,一拳一个,撂倒所有人。

旁观全程的郁却:“……”

他第二次遇见迟芒,是在自家门口。

小姑娘是他对门新邻居,搬东西砸到了手指,正红着眼眶呼呼地往手指上吹气,吹完手指,干脆利落地一脚踹到防盗门上。

防盗门断了一根栅栏。

再次旁观全过程的郁却:“……”

不久之后的某个清晨。

郁却提着刚从地板上捡起来的皱巴巴衬衫,低头看着床上的小人儿,波澜不惊说:“我昨晚说了什么”

迟芒:“嘤。”

郁却:“你扯断几颗纽扣,我就在你家多待几晚。”

迟芒:“嘤嘤。”

郁却向来冰冷的唇边罕见地浮现半分笑意:“芒芒,以后我就不走了,你开不开心”

迟芒:“嘤嘤嘤。”她开心得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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