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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 6修5 章(修)

刘晴在讲台上一再提醒,一定要对自己严格,宁可稍低一点,千万不能虚高了。稳妥,是一切的大前提。

于是,所有人就真的很稳,稳得让人绝望。

刘晴特地去找了趟陶安然,发现这孩子愁眉苦脸在座位上坐着,手里一杆笔已经被他转成一团残影了。

“怎么样”刘晴问。

陶安然看一眼他们顶着黑眼圈的班主任,“不能说有十成十把握,十之八九吧。”

刘晴轻轻皱眉,“今年题不简单,恐怕大情况就不会太好,分数线比去年肯定会低一些。”

“老师,”陶安然抬起头,“其实清北对我来说不算太重要,但我必须得能稳稳进一所叫得上名号的,不能有几分之差就滑档这种事出现。所以……我需要好好考虑下。”

刘晴点头,没再多置喙。如果要换个别的孩子,比如说孙不凡,她可能都会多唠叨几句,但陶安然这小孩子太拎得清了,身上有着超越他们这个年龄的“明白”,尽管有时候会显示出某种幼稚的固执,可也就是这点执拗,让他在任何时候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填报志愿是个让人秃头的麻烦事,别人家还有家长帮着参谋,陶安然和祁远干脆就他们俩自己,没人可问。

文科可选择范围不算窄,但能挑出来专业性强的却实在不算多,于是俩人一商量,还是要可着就业前景好,收入比较可观的这个大方向找。

方向定下来,剩下的就简单粗暴了,他们俩很快确定下来,一个选择新媒体方向的设计类一个选法学。

不管怎么说,这俩都和一技之长以及专业性挂的上钩,且律师么……做的好,未来收入还是可观的。

俩人大半夜趴床上翻着厚得能砸死人那本指导书,相视一笑,大致上预见了自己未来的社畜生活。

最终,祁远挑了本省一所去年分数线不算太高的二本院校,陶安然则放弃了清北,在志愿表上填了法学生都向往的那所学校。

多少有些遗憾,可人生么,说白了就是在不断取舍中前进的。

蔡元朗估出来的分比陶安然还差点,但还是拼着报了北大。他们涮火锅时候,蔡元朗灌了几瓶啤酒,最后大着舌头说:“搏一次,搏不过去老子就再复读一年,我还就不信了!”

在座几人谁都没他这份勇气再去拼一把高考,纷纷给勇士敬酒,说着闹着,最后全都喝高了,无一幸免。

他们“清北预备役”为了显示统一性,除了陶安然,第一志愿都填了肯定上不了的清北――反正分数也够不着一本线,就当满足自己一回了。

刘晴拿着后门口这几个崽子的志愿表时候,差点犯心脏病,指着他们鼻子半天没说出来话,最后一人给了一小巴掌。

至此,他们和高中的一切关联就结束了,接下来就进入到等分等录取的日子。

原本以为是难熬的时间,却意料之外地轻松。

用胡谦的话说,就是人事都尽完了,剩下那部分是天命,听着就得了。

于是,几个人一商量,干脆来个毕业旅行,旅完回来也就该尘埃落定了。

旅行地点他们选的非常没有创意,还是挑在了滨市。一来是陶安然答应了陶安心高考完去看她,二来是胡谦和李浩上次鼓捣的海产赚了一小笔,挺受欢迎,二位财迷打算再来一发,三来是张天桥和蔡元朗嚷着要去弥补没吃着大鱿鱼的遗憾。

一拍即合,几个人火速订好票,出发了。

他们到的当天,放好行李就直奔海边了,吃是第一位的,这是一伙人达成的共识。陶安然没着急联系陶安心和俞知秋,他计划在滨市多留几天,等朋友们回去,他再搬到俞知秋那看上去要闹鬼的小院去,陪陶安心过个暑假,顺便给小妞补补课。

许大宝海鲜大排档里,一群少年人围了一张塑料桌,一个个的坐相全都喂了狗,奇形怪状瘫在椅子上。

蔡元朗伸脚踢踢李浩,“浩子,你觉得你那二本线有戏吗”

自打他听说李浩为了追女神发下毒誓,八婆之魂就点燃了,对他们学渣在这方面的执着感到非常好奇,不知道小宇宙爆发起来能有多大威力。

李浩长叹一声,脸上堆满了苦涩,“别说了,说多了都是刀。”

他估出来的分那是相当惨,能上三本都得是祖坟上冒青烟了,要想过二本,祖宗们坟头可能要插根化工厂那么大的烟囱。

追女神是没戏了,先想想怎么不被他老子锤死比较现实。

“我们几个,”胡谦努努嘴,环视一圈,“除了那俩,估计都跟二本线没缘分了。”

“付出多少就收获多少,咱们几个谁有老祁玩儿命”张天桥道,“这结果就不错了,好歹有学上,真要照高二那势头往下走,高中一毕业咱就找地方打工去吧。”

“现在才觉得当初应该下功夫读书,”赵翔啧了声,“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

“悖怎么活不是活,好好读书上名校不见得是唯一出路。”蔡元朗打了个哈哈,“就我这张破嘴,提这不该提的,来,哥几个举瓶吧,欢迎咱们这个自由自在的暑假!”

几个人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何况就像张天桥说的,现在的结果已经比曾经预想的要好了。总不能期待命运大开金手指,把他们人人都弄进清华北大,转眼就成天之骄子啊。

“来,干了干了,不醉不归!”胡谦蒲扇似的大手拍在李浩肩上,“想那么多干嘛,条条大路通罗马,说不定你爸过阵子还打算送你出国呢。”

李浩看了他心大漏风的胖兄弟一眼,不想说话了,感觉他应该跟自己老爹拜把子去。

陶安然手里的玻璃瓶和几个人分别碰了下,“玩儿的时候尽情玩,剩下的,回去再说。”

“就是,有什么大不了的。”张天桥吆喝一声,“我先干了,给你们打个样儿!”

一小瓶冰啤酒下了肚,大桥同志打个嗝,晃晃空瓶,示意大家可以一块儿对瓶吹了。

祁远:“那我也……”

话音没落,收到旁边男朋友温和的目光。

“……看你们喝,加油。”

胡谦幽幽地看他一眼,“呵。”

祁远:“……”

李浩同学再度收到来自伙伴的虐狗暴击,仿佛中了一记窝心脚,一边想念着女神,一边咕嘟嘟灌下去大半瓶啤酒,喝了满肚子凉气。

“吃吃吃,你们快吃啊,谁嚷着要吃大鱿鱼的”观察力傲人的蔡元朗立刻又张罗开了,誓要把还没恋就失了的小伙伴照顾好,“浩子,多吃点,化悲愤为食欲。你看那边那桌的小姐姐,是不是很漂亮”

“旅途中的艳遇,”胡谦揽住李浩的肩,“这个完全可以有。”

李浩瞥了瞥他俩,“你俩八百年前是一家子吧”

周围深有同感的诸位彼此对视一眼,又看看愁眉苦脸的浩子同学,登时一块儿乐起来,传染病一样,笑得眼泪都快冒出来还没能停住。

“他们神经病,咱不跟他们玩儿了,”祁远把陶安然手里的豆浆抽走,往桌上一放,拿了两串鱿鱼须,“走,去后面走走。”

陶安然抹了下眼角,低头跟蔡元朗交代了两句,就和祁远一起光明正大“脱团”了。

海水拍湿的沙子踩在脚下有种地毯的质感,陶安然和祁远勾着手避开了人群,在岩石附近用一步一数沙粒的速度慢慢散着步。

迎着湿咸的海风,陶安然心里从高考前就绷着的某根弦松了,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祁远说了自己构想的关于未来的蓝图,然后问:“你觉得姥姥能同意搬家吗”

“老人家念旧,不好说,”祁远不想哄着骗他,答得很诚实,“但办法总比困难多,怎么说还有四年时间,实在不行,和姥姥慢慢磨呗。”

四年啊,四年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腻一块儿,有点伤感。

他们在一块模样怪诞的岩石前停下,祁远搂着他的腰,两个人面对面贴的很近,彼此温热的呼吸羽毛般扫过面颊,又轻又痒。

“小别胜新婚,听说过吧,想想以后四年……就刺激。啊,宝贝儿你什么时候才满十八岁。”

陶安然伸手拨了拨他额头的乱毛,“没几个月了。”

祁远轻吻了下他鼻尖,“以后每个假期我都去看你。”

“一人一趟,”陶安然说,“我得回去看姥姥。”

祁远摸摸他的脸,“好。”

一辈子对现在的他来说还太长,他不想许个宏愿来糊弄,只想和陶安然一步一步认真往前走,等他们七老八十的时候,再手牵手对爱人说“这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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