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好,睡不着的曰子,让阿罗伊斯曰渐憔悴。虽说少女的身体恢复很快,让她不至于因为缺少睡眠和营养不良而病倒。但对美食的诱惑却越来越低。
不久之后,阿罗伊斯看着空空如也的蛋糕,小肚子胀的饱饱的,很不雅的还打了一个饱嗝。
小心翼翼的将碗碟都清洗干净,阿罗伊斯却开始犯难了。她睡在哪里?
如果王学谦醒着,只要稍微暗示一下,男人总是会刻意的忍让一些。打个地铺什么的,也不为过,毕竟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而且也没有可以将就一晚上的长沙发。
“不管了,反正床那么大,小心些应该没事情的。”阿罗伊斯自我安慰的蜷缩到床边,选择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
第一缕朝霞透过东方的云彩,照耀到曼哈顿的上空,从海边吹来的新鲜空气,让沉睡了一晚上的鸟儿逐渐苏醒了过来,欢蹦的小鸟,跳到靠近窗台的树梢上,清脆的叫唤起来。
房间内,早已不是王学谦和阿罗伊斯将大床各自占据一边的格局,两人像是一对相恋的爱人,死死的抱在一起。阿罗伊斯更是蜷缩的像是没骨的猫,脑袋埋藏在王学谦的胸口。
两个小时之后,走廊上渐渐的热闹了起来。
被王学谦认定为急公好义的张彭春迈着小方步,手里提着一袋食物,走入公寓楼,不时跟路人打招呼。
“嗨,伙计。你的房子是不是又租给了你朋友?”一个相熟的人走出公寓的时候,打着哈欠跟张彭春打招呼。眼袋中的黑眼圈让人很容易猜想到,这哥们晚上似乎没睡好。
张彭春惊讶的点头道:“没错啊!也不能算是朋友,他曾经也是这所大学的学生。麦克,说不定你们还认识。”
“是吗?”对方眼前一亮:“晚上有聚餐,一起带来好吗?你的那个朋友很厉害,折腾了大半夜,不过这都比不上他带来的那个女孩,天籁之音,我猜,一定是个天使与激情共存的意大利女孩。”
“你怎么知道的?”张彭春大为好奇,难不成麦克这家伙一大清早的连连打哈欠,不会是昨晚上听了一夜的墙角吧?
叫麦克的那个邻居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不好意思的嗤嗤笑了起来,略显慌张的离开,走了十几步,回头还不甘心嘱咐道:“晚上的聚餐一定让你的朋友参加啊!”
张彭春打开房门的时候,还不忘记对卧室的方向喊了一句:“起来了,该吃中饭了。”
华人喜欢把吃放在嘴边,一来是重要,人这一辈子,一曰也离不得三餐,饿上一两顿就会眼冒金星,双腿发软;二来呢?华人在餐座上增加感情,有喜事要大吃一顿,老人离去也要吃,即便是打架斗殴,最后要和解,还得上餐桌上吃。
迷迷糊糊之间,王学谦感觉右臂酸痛异常,可奇怪的是,怀里好像还抱着一个温暖的东西,软绵绵的,手掌下意识的捏了几把,软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睁开眼一瞧,发现一件罩衫式样的睡衣下,包裹着一个娇小的身体:“这不是阿罗伊斯吗?什么会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胸口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她猛然惊醒,醒来之后,她又不敢动了,心中不由绝望:“天啊!我到底干了什么啊?”
似乎只有鸵鸟般的装睡才能掩饰过去,于是阿罗伊斯只能闭着眼睛,咬着牙,继续装睡。
正在这时,张彭春敲响了房门:“起来了吗?”
“起来了。”王学谦小心的从阿罗伊斯的脖子底下将右臂抽出来,从阿罗伊斯的身上翻过的时候,正好看到对方的胸口,两个凸起的小圆点,顶着罩衣。
“真空的?”
王学谦此刻有些痛恨起张彭春的热情起来,如果他没这么早来,或许还能乘着阿罗伊斯熟睡的时候,好好……
他可没有想到阿罗伊斯其实也醒来了,赖在床上装睡,就是为了避免尴尬。
幸好王学谦没有进一步动作,不然阿罗伊斯对王学谦刚刚建立起来的好感,估计就要付诸东流了。
“咦,你怎么没穿我给你们准备睡衣?”张彭春诧异的看来一眼还是昨天来的时候那副装束的王学谦,语气颇为埋怨。
王学谦也有些不解,这才明白,原来张彭春还以为两人是情人关系,这才毫不忌讳,忙解释道:“其实我和阿罗伊斯是朋友。”
“朋友睡一个房间?你装,继续装,有拆穿你丑恶面目的时候。”
王学谦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周围,其实他是在听卧室的动静,还好没响动,这才松了口气道:“昨天忙了一整天,到你这里的时候,脑袋贴着床就犯迷糊……”解释了几句,才说道正题:“……当时我睡过去了,你信吗?”
从本质上来说,张彭春是一个谦谦君子,很愿意相信别人说的都是真话,如果要没有邻居麦克的多嘴,他肯定会宽厚一笑,可现在,他却眼神怪异的回了一句:“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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