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雨俊秀的脸上一片阴霾和痛苦……怪不得这阵子,经常可以感到王爷若有若无的眼光,所有事都有如风经手,很少用到他,原来是早就暗中怀疑了,不禁一阵苦笑,笑得苦涩和悲寂,眼中隐含泪光……
这才知道,北安澜一直都在给他机会……
却晚了!
了然眉头蹙得更紧,看着他沉重苦涩的脸,若有所思,“为什么选择这条路?”
良久,幻雨低头,很久才吐出一句话,“属下无话可说!”
一步错,步步错,到头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根本就模糊了界限,是他心甘情愿背叛,又有何话可说。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为何她会三番四次地遭遇刺杀,是他提早把她的行踪泄露给别人,为何极地貂皮会落在案发现场也是他搞的鬼,背地里。不能说她不气愤,可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他和如风是自小在王府长大的将军,对北安澜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是什么改变了他,让他甘愿被其二十多年王府的养育和栽培之恩,到现在还是闭口不谈。
淡淡的心疼在心里发酵,北安澜早该料到是他,会隐忍不说,恐怕是自己也不敢接穿这个事实,这种**裸的背叛给他的是锥心刺骨的痛吧。连微风都沉重了几分,她叹气,为他而叹……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了然冷声问着,夹着少许愤怒。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是王府她熟悉的亲卫。
面色全都是如冰的冷,毫无表情,仍瞪着她手中的剑,团团地包围着他们,一点让开的意思都没有,个个眼光如针,锐利无情。
一阵悦耳轻笑随之而来,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眼前让出了一条道,一身男装的苏连翘带着恶意的笑,映入她的眼帘,微微瞪大眼眸,一身侍卫的装扮,在夜色中,国色天香的容颜带着迫人的寒意,如寒气丝丝窜进心中,一阵冰冷。
身后跟着一名锦衣秀服的男子,身材高大,眼光有神,喊着显而易见的恨意。
“怎么样?很惊讶吗?官了然……”她笑的有点恶毒。
“看来我做人还真是失败,有这么多人恨呢。”了然看着他们,自嘲地笑笑,架在了然脖子上的剑自动松了松,看见他眼中的苦涩,心中明白了八分。
情字——害人不浅啊!
就为了这不可能的爱情,背弃了自己所有的一切,若不是时机不对,她真的想问问他,是否值得?
苏连翘轻轻地笑着,眼光看着她手中的剑,对幻雨眼中的期盼视而不见,“你在王府半年,过得不错吧。”
“绫罗绸缎,山珍海味,自然是好的很,不过,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该和你好好说声谢谢。”了然也笑着,蓄意拖着时间,又笑道,“我这个人自小就有个不好的习惯,别人让我不舒服,我就不会让她太好过。”
苏连翘细致柔顺的脸有瞬间的扭曲,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冷冷地笑着,只是看着她,似在她脸上找寻些什么东西,并未讲话。
“定北王妃,去死吧!”旁边一直不说话的男子鼻子冷哼一声,恨恨地看着她,按在腰间长剑的手一动,宝剑随着而出,寒芒闪烁。
苏连翘拦住,笑道:“将军何必如此动怒,本王妃还有事问她。”
了然冷冷地看着,早就知道苏连翘非外表之姿柔弱借刀杀人,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响亮。
这每个人都在打算盘,每个人都在琢磨利害得失,究竟谁会略胜一筹呢?没想到自小就精通此道的她在这次宫变之中会袖手旁观,什么都没做,单单去赌北安澜的感情,这招险棋的确是走的危险之极。
这场宫变,这么多人的参与,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幻雨自苏连翘出现后一直默不作声,眼中哀寂甚重,对于苏连翘,他一直暗藏仰慕之心,在他心目中一直是个圣洁温柔的女人,如今缺练过去的一丝影子也找不到。
“失望了么?”了然轻问,眼光却对着苏连翘。
幻雨没有作答,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唯一可证明心中所想的只有那双更加哀寂的眼眸。
“不管是什么人,经过一场痛彻心扉的改变之后都会变,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
她不是最好的例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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