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飞霜回以冷笑,但随着几人渐渐跑远,她的表情逐渐变得麻木。惩治了怜月又怎样,封鄞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才是最该接受惩罚的人不是吗?
“繁春,备水,我要洗澡。”
繁春面上有些为难,“姑娘夜里再洗罢,您今天都洗了四回了,身上都搓红了,再洗仔细破了皮。”
雁飞霜漠然,她明知是洗不干净的,可是不洗,她就总是觉得自己浑身都是病毒,脏的令人作呕。
“备水。”
封鄞回来的时候雁飞霜正洗着,层层纱幔后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他一下子来了兴趣,小声喝退丫鬟,悄无声息摸了过去。
可是走近一看,雁飞霜死皱着眉头,用力搓洗的地方已经破了皮,淡淡的血丝逸出水面,仔细瞧了瞧,她身上好几处都破了皮,水似乎早凉了。
“你在做什么?!”封鄞怒极,一把拽住雁飞霜手腕。
“洗澡啊,”雁飞霜冷冷回答,“怎么洗都洗不干净,褪了这层皮就好了。”说着,还想伸手去搓。
封鄞恼羞成怒,一把把人拽出水面,“你嫌爷脏?”
雁飞霜只是回以冷笑,更是惹得封鄞怒不可遏,扛起雁飞霜扔到床上,雁飞霜往边上一躲,撞碎了床旁的花瓶,整个人没稳住,直接跪倒在碎片上,膝盖和手掌很快被碎瓷片划破,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