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汤皖于演讲时,控诉巴黎的空气区分对待一事,登上了欧洲主流媒体的首刊位置,巴黎市政府的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的位置上。
在全世界目光的注视下,巴黎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无限的放大,主流的评价都是站在了汤皖的一边,纷纷发出社评,质问为何文明的申请会遭到无情的拒绝?为何剥夺了华夏留学生说话的权利?
瑛国的《泰晤士报》说道:“巴黎市政府违背了民主。”
《得国新闻之声》说道:“毫无疑问,珐国是披着民主外衣的国家。”
《巴黎日报》报道称:“相关人员正在接受调查。”
比利时,荷兰,瑞典......整个欧洲都听到了汤皖的声音,这个声音还将继续跨过大西洋到达美洲大陆,在跨过太平洋到达华夏。
经过了主流媒体的新闻报道,整个巴黎人民都知道了,那个来自华夏的名人,将要在下午免费演讲,巴黎一大的体育场上,校方已经布置完毕。
偌大的体育场上,被丝带分割成数块区域,午饭刚刚完毕,体育场上,已经有市民开始前来了,渐渐的来的人越来越多。
华夏的留学生们全体出动,浩浩汤汤的向体育场走来,还有许多的华人,以及留在欧洲的华夏劳工们,今天的体育场上,华夏人不下数千人。
他们虽浑身破破烂烂,但目光清澈,神采飞扬,腰板挺得笔直,因为他们知道,今天舞台的主角是华夏人,他们与有荣焉。
顾维钧先生也来了,坐在了第一排,在他的身旁,还有另外几位外交官,他们能来,就已经摆明了态度。
在演讲开始前的十分钟,整个体育场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一目之下,人头攒动,人山人海,汤皖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在欧洲登上这样大舞台的华夏人。
“不来欧洲,真不知道,他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首席代表陆徵祥感慨道。
“他若是在霉国,来的人更多!”顾维钧先生笑道。
“你说,有没有可能让他来谈判?”另一位代表忽然说道。
“不可能的!”顾维钧先生确信道:“我想,皖之先生,大概最终会同意的。”
所以,顾维钧先生所说的“不可能的,”也就不能理解了,因为国内根本不会同意汤皖为谈判代表的一员。
“可惜!可惜!”顾维钧先生不由得惋惜道。
“以我之青春,燃我盛世之华夏!”
“窃我之鲁,不死不修!”
“我之生命之余华夏,鲁省之祖国之余民族,弃鲁,宁死!”
“即便太阳从西方升起,四万万同胞也坚决不答应!”
“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战斗!战斗!”
汤皖还没上台,但台下的几百留学生已经开始齐声喊起了响亮的口号,一声声壮烈的呐喊声,飘荡在体育场上空,在盘旋,萦绕在所有人的心头。
他们无惧,无畏,热血,目光坚定,虽衣衫褴褛,但斗志昂扬,心里已然燃起了火焰,展现出了华夏年轻一代的风貌。
华人,劳工以至于外交官们,都渐渐加入了其中,和他们一起喊,在全世界面前,用华夏话喊,表达出坚决捍卫鲁省的决心。
洋人们虽然听不懂华夏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全世界的感情都是想通的,丝毫不妨碍他们理解这一声声激昂的华夏语背后所传递的情感。
所有的洋人不由得第一次正视,这些来自东方,远道而来的华夏人。
留学生们令行禁止,结束了呐喊,而后又开始了合唱“我的祖国”这首歌,但凡是华夏人,基本都会唱这首歌。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悠扬,热血,虔诚的歌声,传遍了四方,欧洲大陆也是第一次聆听来自东方的歌声,汤皖在后台听的一清二楚,心中肃然起敬。
这一刻,在歌声的呼唤下,汤皖的眼中浮现出了1915年的冬天,首都城外,吃不饱,穿不暖的难民;
浮现出了在沪市,与“他国之城”仅仅一条马路相隔的路边的窝棚里,头上插着稻草的孩子;
浮现出了惨遇华北大旱,数百万难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难民;
浮现出了欧洲战场上,象征着华夏劳工生命终结的一张张纸,上面写着最朴素的话:“俺想回家。”